柳成阴

是不磕cp会死星人/
喜欢花和所有的树/

【情起不知所以】缬罗非雪(终)

⭕️大疯批帝旭🆚小可爱缇兰

非剧版大结局【情起不知所以】he

一发完(有孕期)

16/

天色渐凉,霜平湖面碧波荡漾,紫色的缬罗铺满了湖面,开的热烈又绚烂。

传说中将摘下的缬罗烘干,浸三花酒一同饮下,一杯可得一梦。

在梦中,能重温电光火石般的爱恋,也能看到不复存在的容颜。

我没有饮过三花酒,只站在风口处,风裹挟着缬罗的苦涩与清甜钻入肺腑之中,让人贪恋又怅然。


“近日你若得了空,去霜平湖看看,朕为你准备了点东西。”帝旭如是道。

原来是缬罗花啊。

我记得《九州•大徵地理志》中也讲过,缬罗难得,便是地大物博的大徵也难寻。

有了给他读《梁山伯与祝英台传》那一回,我再不敢拿些情爱话本子,只读些游记杂诗,他来的那日我手里拿的是一本《沅江十记》。

距离我们上次不欢而散已经有一个多月了。


那夜醉酒袒露真言后竟然发了崩漏,李太医一诊,我偷偷停药的事,终还是藏不住了。

帝旭问我为何要这样作贱自己的身子。

再大逆不道的话之前也已经说了,我没有什么惧怕的,便如实相告。

人非草木而有情,我已经不想再与他继续互相折磨下去,一生短短,倘若要一直这样度过,倒不如换个痛快,解脱了我和他。

原以为帝旭又要发怒的,又要为难我的。

之后他却不曾来愈安宫,也未传过什么旨意。

就仿佛那夜从未发生过什么,一切都回到了最初的时候。

可是我心里清楚,发生了就是发生了,是凭谁也无法抹去的。


我看着满湖缬罗,心事凌乱,有些惆怅。

缬罗是注辇的神圣之花,数量稀少,并不常见,在北方的大徵宫中却能见到开得这样好,这样多的缬罗。

这世上从没有大徵皇帝办不到的事吧。

这一湖缬罗,或许是为了道歉吧,他心里也有许多说不出来的话。

午后牡丹帝姬来访,言语之间都是周全谨慎。她自幼流浪在外,不知吃了多少苦头,即便如今身份归正,也不见得就轻松了。

听看管湖的宫侍说牡丹公主也摘了些缬罗去,说想酿三花酒,可见世人谁能没有苦呢?

谁能一生顺遂无怨无悔?

况且,不是所有的遗憾都能弥补,不是所有的等待都有回响,不是所有的心动都有结果,不是所有你爱的人,都会爱你……


帝旭说将那一湖缬罗送我,我总不能无动于衷,便让人去采集花粉,又照着注辇的古籍酿了三花酒。

一杯一梦,打算着送与帝旭,只怕古籍旧法有误,再害了人,第一坛酒出来的时候,我先给自己温了一壶。

沉沉睡去,我见到了年轻时候的母妃,母妃最是疼爱我,无论我要什么,她总是尽力满足。

我在书上见北方有雪,却不知雪为何物,闹着母妃,母妃拿出御赐的缬罗花粉,让人捧了冰从屋顶撒下来,片片雪花如从天降,我高兴地转圈儿跳舞……

好景不长,转眼雪散,却梦母妃受宠幸,遭人记恨,我气的直哭,却别无他法……


“别哭了。”忽然有人对我说。

那人将我从角落里拉出来,对着我笑:“不哭,我们去读话本子!”

“我才不要读话本子!”我下意识地生气道。

他却不生气,摸了摸我的头,安慰说:“那你看不看花灯?我们一起去放花灯。”

我说好。

我们站在湖边放花灯,这花灯做的好,每一盏都像含苞待放的缬罗。

那缬罗花般的水灯,漂着漂着,却渐渐离开了水面,飞向了远方……

面前的人穿着白狐大氅,眉眼如画,一笑起来仿佛星河灿烂:“我以后不会再那样对你了……好不好?”


你是帝旭!

那一刻我心悸如兔,猛地睁开眼坐起来,却与身前的人额头相撞。

我捂着额头,疼得眼睛里沁了泪,面前的人一如梦中模样:“陛下?”

帝旭开口截断我的话:“翰州的马到了!今日东御马场试马,朕本想叫你一同去但又念在你身子不好,马场风大,还是罢了……你,近日可曾去过霜平湖?”

我怔愣地看着他,一时没有反应过来,道:“臣妾去了。”


他低着头慌忙地捡地上的花瓣,我才发觉缬罗散落了一地。

“传说这缬罗一朵可得一梦,待会儿让人给你浸酒饮下,朕望你以后,都是甜梦。”

帝旭将匆匆拾起的花瓣都塞到我手中,我攥起来,觉得掌心温热。


心跳又快速起来,我看着他想起之前短短一梦,低声道:“陛下这样待臣妾,臣妾一定尽得甜梦。”

他局促地笑了笑,说还有事,就先走了。

走到了门口,他又回头说:“今日选马,朕也会为你选一匹,一匹温顺的牝马,等你身子养好了,朕教你骑马!”

我看着他的背影,偷偷勾起嘴角,拉上被子再次睡去。


当初为了激怒帝旭,我故意扮做紫簪,可是帝旭最后还是忍着痛苦和愤怒给注辇送去物资,可他还是因我生病而愧疚心疼。

霜平湖上,冬日里的水灯,夏日里的缬罗,哪一个不是他的心意?

帝旭啊,从来都是个心软的人。

三花酒醉梦欢喜,我才知道,缇兰一生算的上欢喜的日子真的太少,梦一场竟都是帝旭,我才知道,可能我早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,就爱上了他。

梦里灯下同案读书,梦里窗内同桌共箸,梦里榻上相欢,其实也不尽是梦。

醒来时帝旭已经从马场回来,正坐在榻边,说本来想告诉我挑马的事,却见我睡了,于是没打扰。

我没仔细听,却伸出手来拉住他,说:“缇兰性格倔强,心里却知道陛下是个心肠软的人,从今往后,缇兰想做那个让陛下感到温暖的人,到时间尽头亦与陛下,生死不离……”


风从窗外灌进来,缬罗香散,帝旭将我紧紧拥在怀里,我知道我没有醉,他也没有醉。


17/

今年初冬没有雪,帝旭颇是遗憾。

福至心灵,我说:“陛下想看雪,那有何难?”

帝旭惊讶地看着我,我朝他眨了眨眼,故作神秘道:“只要陛下将穆内官借臣妾一用……”

母妃曾用缬罗花粉为我造雪,如今我如法炮制,果见满天飞雪。


帝旭在廊下将我纳在怀中,伸出手去接雪粒子,雪粒子落在他的手心里,渐渐化了,透出芬芳的花香。

他收了手,在我的鬓边轻吻,道:“紫簪的画像朕已经叫人收起来了,这宫中再没有什么紫簪皇后,你若是想当,朕便册封你,你若不想要这虚名,朕以后也只有你一个帝妃……”

我转头睁大了眼睛,他笃定地看着我,不似假话,也不是冲动。

当初我让人收了许多缬罗花与花粉,原是准备酿酒造梦,其实再多虚幻的梦,也比不上这一场即时的雪。

“身上的疾,药石可医;心上的伤,时间可愈;再多的遗恨,缬罗可梦,臣妾何其有幸。”

我吻上了他的唇,在漫天飞舞的缬罗雪中。

从此紫簪雪里藏,唯有缇兰四季在。


我因为之前体内积寒,后来也没有好好调理,因此怀孕的时候吃了一番苦头。

身上不舒服,脾气也不好,虽不曾与帝旭争吵,却经常动不动和他冷战,给他下脸子。

这孩子来得突然,来的意外,帝旭虽是惊喜,但心中有愧,见我不开心,就不尽量出现在我面前。

有一次我还未睡熟,觉着有个人的爪子不老实地摸我的肚子,想来想去整个天启城也只有一个人敢这么干。

我幽怨地睁开眼,帝旭吓了一跳,见被我抓包,一脸羞赧,不自在地以手遮掩咳嗽几声。

我见他手上缠着纱布,一把抓过来皱眉问:“这是怎么回事?是谁弄得?!”

帝旭脸色一变,忙藏起手来,正经道:“之前寻了法子与鉴明解了柏奚,朕就在手上划了个口子试了试……”

我狐疑地盯着他看,帝旭转过脸去,说自己还有折子没批完,就火烧屁股似的走了。


私下里让人去打听,只说最近帝旭常常将自己一个人关在金城宫里,也不知在做什么。

我又问了穆内官,他讳莫如深地朝我笑了笑,却一个字也不说。

我实在疑惑,一次趁着人不注意,私自闯进了殿里。

见帝旭一个人伏在案边专心致志地捣鼓些什么,我准备轻手轻脚地走过去,却还是被他听见了——

“谁?!”

帝旭转头,见是我,忙将手边的东西都藏起来。

我撅起嘴,气鼓鼓道:“陛下在藏什么?有什么是臣妾见不得的吗?”

帝旭看着我,我一步不退地瞪着他,最终还是他败下来,叹了口气。

原来他在自己偷偷地雕龙尾神。

想起曾经不愉快的过往,我目光黯黯。

他垂着头,握着身前的木雕龙尾神坠,虔诚道:“朕此生从不信神,如今只为缇兰和她腹中胎儿祈祷,望龙尾神庇佑她二人平安、喜乐、安康、顺遂……”

我含着泪抱住了他,将头埋在他的胸口:“哪里有什么神袛,陛下就是缇兰的神。”


后来,我将帝旭雕得走形的那枚吊坠挂在颈间,换下从前的金坠,往后余生,便交由一个叫褚仲旭的人庇佑。



彩蛋是帝旭视角part4,还有对大家写的一段话,不是很长,就不单独发了。

ps:

吐血,吐血。

本来这章早就写了许多了,结果老福特没给我保存……

所以告诉大家不要学我线上码字!!!

大结局后来又重新写了,怎么写都找不到当初的感觉(#-.-)所以本来有汤泉浴的,但是现在没有了……哭唧唧(以后可能会补也可能不补)


到这里就结局了,很幸运遇到大家,很感激每一个读者和太太。

百柳的cp文还要等几天,考试期快来了,不一定能日更,但尽量不像情起这样开得匆匆忙忙的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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